也闻得此言,祝红衣二人转头望去,说话的是一名身着淡粉色华衣的女子,容颜不过二八左右的模样,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皱如雪月光华流动轻转,却刚刚垂至脚踝,使得其的步态看起来十分雍容柔美,而三千青丝则被一根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绯更是给她营造出一种肌肤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都好似那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与她刚刚的霸气喊话相比,其的气质显然与她的模样截然相反。
“把天马给本姑娘牵过来!”
那姑娘又隔着颇远的距离朝着几人喊到,见状,祝红衣的眸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冰冷之意,只是,还不待他开口,那守路人却似乎也有点看不惯她娇纵的模样,丝毫没有半点怜惜女子的美貌,直接冷冷的开口道:
“姑娘若是想要凭借天马,何不自己亲自上前?”
那粉衣女子便果然上前了,而后皱了皱眉,很是有些恼怒:
“本姑娘让你牵,你就牵,啰嗦那么多做甚么?!”
那守路人的眼睛瞬间微微眯了眯,而后慢悠悠的说道:
“哦?可是,这匹天马,已经被这两位道友挑走了,正所谓,做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我身为兌城的路守,可不会如同某些不懂规矩的修者。”
女子立即被他激得大怒,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支类似尖刺一样的银色长梭,大声骂道:
“贱奴才!你休想在本姑娘面前呈威风,本姑娘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没什么本事的散修,不过区区一个兌城的贱奴才,你得意什么?!”
听着她一口一个贱奴才,姑且不说祝红衣二人的反应,那守路人也是心中大怒,然而他却强行忍了忍:
“姑娘也莫难为人,本修虽然的确没什么大本事,但规矩就是规矩,你若不想守,城门就在山脚,你随时可以自行离去。”
那女子顿时脸色被气得白了一白,而后狠狠的瞪了祝红衣两人一眼:
“哼,一丘之貉,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俩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看着倒是人模狗样——”
话出,慕白尘本来忧郁的脸情不自禁的微微露出了一抹类似于息隐的冷意,只不过短短一瞬,立即又恢复了即墨幽诺的落寞孤寂,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祝红衣突然一改往日温和乖顺的模样,十分锐利的朝她瞪了一眼:
“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对即墨口出妄言,就不怕何时得罪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物?”
女子反瞪回来,还没说话呢,慕白尘忽然对祝红衣轻轻摇了摇头:
“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后又转向女子,指了指那匹天马:
“姑娘既然喜欢,这匹天马,我们让给你便是。”
听了这话,这女子顿时征了一征,而后又是冷笑,突然收起长梭:
“算你们识相!”
而后,又朝着守路人扬了扬眉,傲然道:
“贱奴才,听到没有,还不把天马给本姑娘牵过来?”
守路人这下总算整个沉下了脸,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在掌心握了一会儿,突兀捏碎,接着疏离道:
“你走吧,这天马,本道还就不愿意借你了。”
女子又怒,再次拔·出长梭,二话不说,瞬息之间,一梭子就已经捅·进了天马的脖子,刹那鲜血飞溅,天马嘶鸣,因是没有过多准备,所以当这一切发生时,祝红衣只来得及直接挡在慕白尘身前,为他拦下扑面而来的红色液体,而守路人则伸手一指,从他衣袖笼罩下的手腕处,飞出一个青铜色的手镯,十分迅猛的化为一道青光,直奔那女子的头顶:
“锁。”
语音刚落,那青色的光圈便朝着那女子身上套去,只见那女子面不改色,手腕一抖,刷的一声破空之音响起,一道银光闪过,却是她执起长梭朝头顶的光圈挡去,同时冷笑了一声: